日本护士实录:HD69高清版,带你了解真实工作场景,中国葡萄酒·当惊世界殊 | 银川:以葡萄酒为语言 与世界深度对话准噶尔6000人千里奔袭,洗劫宗教圣地拉萨后,为何仅三年就被消灭多位美联储官员发表例行讲话。纽约联储主席威廉姆斯表示,现在的利率政策是应对不确定的经济前景的正确选择。
标题:深度体验——日本护士的高清实录——HD69:以专业视角描绘真实工作场景
日本是护理行业的重要国家之一,其护士群体以其高质量的服务和严谨的职业精神赢得了全球赞誉。《HD69高清版》是一部旨在展现这些专业护士真实工作的纪录片,带你走进一个真实的护理世界。
该作品以高清镜头展现了日本护士在临床工作中的全过程。从早晨的早班交接开始,护士们步入病房,迎接每一位病人,为他们的生命保驾护航。他们与患者交流,倾听患者的痛苦,对病情进行初步评估,并制定出个性化的治疗方案。每个医疗过程都充满了挑战和不确定性,包括病人的需求、医疗设备的操作规程以及医学知识的实际运用。
影片中,我们看到护士们如何应对突发状况,例如肺炎、糖尿病等多种复杂疾病,他们精确计算剂量,耐心指导患者正确服药,确保患者的舒适度和安全性。他们不仅要处理医患关系,还要时刻关注患者的生理变化,如血压、心率等指标,及时调整药物剂量或引入新的治疗手段。
更令人惊叹的是护士们在职业素养方面的表现。他们在繁重的工作压力下保持冷静,用专业的态度和行动维护了病人的尊严和社会公共利益。他们以高尚的道德情操,遵循科学伦理原则,尊重每个患者的选择和权益,以无畏的精神,面对各种疾病的严峻考验。
《HD69高清版》通过独特的拍摄手法和丰富的人物访谈,让观众深入了解日本护士的真实生活。每一帧画面都传递出她们坚韧不拔、敬业乐群的专业精神,展示了当代日本护士的精神风貌和职业成就。这部纪录片将带领观众走进一个新的护理纪元,领略日本护士的独特魅力和崇高使命。无论你是对护理学感兴趣的学习者,还是对日本护理文化感兴趣的旅行者,都能从中获得深刻的理解和启示,从而更好地理解人类生命的美好和护士队伍的力量。
举杯贺兰山,当惊世界殊。
巍峨的贺兰山下,葡萄园翠绿连绵,生机盎然。
仲夏时节,塞上湖城,如诗如画。在葡萄酒的芬芳中,宁夏银川成为全球瞩目的焦点。
中国葡萄酒,当惊世界殊
6月9日至12日,第五届中国(宁夏)国际葡萄酒文化旅游博览会在银川市举行,第32届布鲁塞尔国际葡萄酒大奖赛同期举办。全球55个国家和地区的品鉴专家齐聚一堂,共谋葡萄酒产业的创新与发展;7165款来自世界各地的精品葡萄酒,竞相展示其卓越品质与独特风味。
于银川而言,这场盛会不仅是产区实力的集中展示,更是构建全球对话平台的绝佳契机。从“产区认知”到“消费决策”,银川市以葡萄酒为语言,与世界深度对话。
“贺兰山下果园成,塞北江南旧有名。”贺兰山见证了岁月的沧桑,也孕育了今日的奇迹。
贺兰山东麓位于北纬38度,与法国波尔多等世界著名葡萄酒产区纬度相近,拥有每年3000小时的充足日照、15℃的昼夜温差,以及透气性好且富含矿物质的沙砾土壤,是业界公认的世界上最适合种植酿酒葡萄和生产高端葡萄酒的黄金地带之一。
近年来,银川市委、市政府围绕打造“世界葡萄酒之都”,出台支持政策、引进先进技术、吸引内外投资、开展国际合作,走出一条具有银川特色的“创新发展、融合发展、品牌发展”之路,葡萄酒产业发展呈现勃勃生机。
匠心耕耘,方得硕果。如今,银川产区已成为中国酿酒葡萄最集中连片的产业集群,全市酿酒葡萄种植及开发面积已达27.3万亩,占全区的45%,现有酒庄和种植企业155家。2024年,银川市年产葡萄酒7500万瓶,占全区的53.6%,约占国产酒庄酒酿造总量的26.8%。19款葡萄酒入选国礼,多款葡萄酒先后获得上千项国际大奖,葡萄酒远销40多个国家和地区。
贺兰山下,葡萄美酒,夜光杯中,醉了人间。从荒芜的山麓到飘香的葡萄园,从粗犷的土地到精致的葡萄酒,这片经生态修复重塑的土地,历经岁月洗礼,正以一种全新的姿态宣告它的崛起,更将自然馈赠完美呈现于世。
沐浴在阳光下,一串串葡萄汲取天地精华
每一颗葡萄都蕴含自然馈赠
恰逢盛会,漫步于贺兰山东麓产区,葡萄藤沿着支架舒展着翠绿的藤蔓,白色的穗状花序在微风中摇曳,宛如繁星点点。青绿的果实藏在叶片间,悄悄酝酿着未来的甜蜜。
谁能想到,这片生机勃勃的葡萄园,多年前竟是碎石遍布的荒沙滩。为修复生态,银川市坚持山水林田湖草沙一体化保护和系统治理,关停非法矿点,清理废渣废料,回填矿坑,植树种草。
“刚来的时候,这里连棵像样的树都没有。”宁夏和誉国际葡萄酒庄种植负责人祝速进望着巍峨的贺兰山,语气里满是感慨。2012年,他带领团队进驻贺兰山东麓,迎接他们的是肆虐的狂风与荒芜的沙地。
“在政府的支持下,我们决心将荒漠变成绿洲。”祝速进和工人们捡石平地、开沟引水,用羊粪改良土壤。然而,首批种下的葡萄苗因水源短缺、风沙侵袭,成活率不足80%。
面对挫折,团队没有退缩。从2012年到2016年,酒庄坚持养藤,施用有机肥,安装滴灌管网,在葡萄园周边种植杨树、刺梨等树木,筑起多层防风林带。
经过数年努力,这片土地再次焕发出勃勃生机,数以万计的树木扎根成长,曾经裸露的山体披上绿装,野生动物重现踪迹。
“这份等待,是为养出更好的葡萄,酿出更醇香的好酒。”祝速进说。2017年,酒庄种植的葡萄藤迎来成熟期,结出品质上乘的果实。
采摘葡萄
这样的蜕变,正成为贺兰山东麓的新常态。
宁夏志辉源石酒庄所在地,过去是砂石料采矿区,现在完全看不到裸露的砂石,取而代之的是绵延不绝的葡萄园和防护林带,为葡萄种植构筑起一道稳固的绿色生态屏障。
近年来,银川市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以“生态+产业”协同发展为导向,推动贺兰山东麓生态修复与葡萄酒产业、文化旅游深度融合,走出一条资源利用与生态治理相协调、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共促进的高质量发展之路。
青山不负人,人亦不负青山。
贺兰山东麓,这片位于北纬38度的土地,数十万亩葡萄园绵延铺陈,演绎着生态环境与葡萄酒产业协同共进的发展佳话。良好的生态为葡萄种植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而品质优良、风味独特的葡萄,成为大自然对人们付出的最好回报。
橡木桶中装满陈酿
每一滴琼浆都凝聚时光韵味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王翰笔下醇厚诱人的葡萄酒,跨越千年,依旧令人沉醉。
在贺兰山东麓,葡萄美酒正从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孕育而生。
6月6日,宁夏志辉源石葡萄酒庄有限公司的葡萄种植基地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一垄垄葡萄藤吐露着嫩绿的叶片。叶片下,一簇簇穗状花序散发着香气。
“种出好葡萄,才能酿出好葡萄酒。”该公司总经理袁园说,从葡萄栽种就开始精心布局,每行葡萄树预留4米宽的行距,每棵葡萄藤从根部往上80厘米高的地方才开始萌芽长叶,更加通风、透气,确保葡萄树少生病、不生病。
“好葡萄酒是‘种’出来的。”袁园说,志辉源石酒庄与高等院校、科研院所合作,打造3000亩高标准葡萄园。改变传统经验种植方式,推行科学种植、智慧种植,确保葡萄品质。
“在每一行葡萄树下,我们预埋滴灌管道和数个土壤传感器。”袁园介绍,当传感器感受到土壤缺水时,会立即发出信息给基地的“大脑”,开启滴灌设施,为葡萄树精准补水。
葡萄酒“七分看原料,三分看工艺”。贺兰山东麓的种植者们深知这一点,他们研究土壤改良,增施有机肥,以提升葡萄的甜度与香气;他们钻研科技种田、数字管理,精心培育出一串串优质的葡萄。
“种葡萄就像养孩子一样,需要精心呵护,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疏忽。”这是和誉酒庄葡萄园负责人谭斌多年种植葡萄总结出的经验。他深知,只有精心种植,才能收获好葡萄。
“我们采用抗盐碱、抗寒、抗旱的砧木嫁接苗繁育技术,种植了赤霞珠、马瑟兰、梅鹿辄、黑比诺、丹菲特、西拉、贵人香、霞多丽等世界优质酿酒葡萄品种,面积达5000多亩。”长城天赋酒庄总酿酒师商华说。
膏腴凝绀液,甘酢溢云浆。依靠黄河水润泽,人们精耕细作,孕育出一颗颗蕴含天地精华的葡萄,成为酿造高档葡萄酒的绝佳原料。
“以最严格的种植标准,让每一颗葡萄都蕴含自然馈赠;以最精湛的酿造工艺,让每一滴琼浆都凝聚时光韵味;以最严苛的质量把控,让每一瓶美酒都成为完美作品,与全世界葡萄酒爱好者共同畅享味蕾的极致绽放。”银川市委主要负责人说。
专家现场品鉴
每一瓶美酒都成为匠心佳酿
葡萄新熟香成阵,藤蔓连山势若龙。这是贺兰山东麓葡萄丰收的壮丽景象,也是葡萄酒酿造的序章。
在这片土地上,葡萄酒生产企业融合先进技术和传统酿酒工艺,将葡萄幻化为美酒,糅合贺兰山东麓的风味,让世界为之惊艳。
走进和誉酒庄,2023年酿造的马瑟兰葡萄酒正在出窖、装瓶。酿酒师黄科每天穿梭在酒窖与车间之间,严格把控每一个环节。
“酿造马瑟兰葡萄酒,容不得半点马虎。”黄科介绍,马瑟兰葡萄酒精选15年树龄的优质葡萄,发酵时加大循环力度,只为萃取每一滴精华。
从分离皮渣、苹果酸乳酸发酵,到在全新法国橡木桶中陈酿15个月,黄科日夜坚守在酒庄,定期检查橡木桶中的葡萄酒,调整陈酿条件,确保每一瓶葡萄酒都能达到最佳品质。
如今,酒庄年产优质葡萄酒300吨,其中,和誉新秦中马瑟兰干红葡萄酒2020在2024年布鲁塞尔国际酒类大奖赛中斩获金奖。
贺兰山东麓,酿酒人用专业与专注雕琢每一滴佳酿。
长城天赋酒庄在葡萄酒酿造过程中采用重力入料,最大程度减少机械对葡萄果实的损伤,保留其原始风味。
“发酵环节运用低温浸渍技术,通过精准控制温度,缓慢萃取葡萄皮中的色素、单宁和风味物质,使葡萄酒的口感更加丰富、复杂。”商华说。
发酵完成后,将葡萄酒放入法国细纹理橡木桶中熟化12个月以上,赋予葡萄酒香草、烟熏、咖啡等复杂香气,还能柔化单宁,使葡萄酒口感更加圆润。
“我们采用独特的橡木罐发酵与橡木桶陈酿双桶工艺,孕育出‘山系列’‘石黛’系列共6款精品佳酿。”袁园介绍,酿酒不仅是一份工作,更是一种艺术,只有经过时间的沉淀,葡萄酒才能展现出它的独特魅力。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风土产一方酒。
贺兰山东麓是业界公认的世界上最适合种植酿酒葡萄和生产高端葡萄酒的“黄金地带”之一。2003年被确定为国家地理标志产品保护区,2013年被编入《世界葡萄酒地图》,2021年获批建设宁夏国家葡萄及葡萄酒产业开放发展综合试验区。
2024年,“贺兰山东麓葡萄酒”品牌价值340.19亿元,位列中国品牌价值评价信息区域品牌(地理标志)榜单第8位,并入选“地标名品典型案例”及全国农业品牌精品培育名单。
作为宁夏葡萄酒产业发展的起航地、核心区,在银川市委的坚强领导下,银川市奋力推进“五八”强首府战略,高质量推进“世界葡萄酒之都”建设。全市现有列级酒庄37家,获批地理标志的酒庄企业53家。2024年,银川市葡萄酒产业综合产值达360亿元。先后有50多家酒庄的葡萄酒在品醇客、布鲁塞尔等国际大赛中获得1300多项大奖。20家酒庄上榜《2024胡润中国葡萄酒酒庄50强》,占全部榜单的40%,占宁夏上榜酒庄总数的74%,其中5家酒庄入选中国最强十大葡萄酒庄。
今年5月,赤霞珠、马瑟兰、西拉、马尔贝克、黑后、埃拉基海尼等300余种来自全球的酿酒葡萄品种,在宁夏图兰朵酿酒葡萄种质资源圃扎根生长,形成一座鲜活的“葡萄基因库”,标志着中国葡萄酒产业在国际化种质创新方面迈出关键一步,勾勒出贺兰山东麓打造“世界葡萄酒标杆产区”的壮阔图景。
“继续打造以110国道为主线,连接金山、镇北堡、闽宁镇、玉泉营的‘一带两区三镇四群’空间布局,形成功能优化、主体功能突出、产业资源与生态环境相协调的产业空间布局。”银川市葡萄酒产业发展服务中心相关负责人说。
葡萄藤下,是岁月的馈赠;酒窖深处,是时光的佳酿。贺兰山东麓,从生态修复到葡业兴盛,这片土地以琼浆玉液回馈,书写着人与自然双向奔赴的美好诗篇。
1717年,发生了一件大事,准噶尔大汗策旺阿拉布坦派遣堂兄大策凌敦多布率军六千,千里奔袭拉萨,杀掉拉藏汗,灭亡和硕特汗国,洗劫宗教圣地拉萨,还抢掠布达拉宫,并囚禁了达赖。
此后,大策凌敦多布出兵西藏各地,最终将西藏大部纳入准噶尔汗国版图。
这件事不但在全蒙古和藏区造成了震动,就连清朝统治者也感到十分震惊,准噶尔人可以说是触犯了天条,成为了全国人民讨伐的对象。
此后三年,准噶尔对西藏实施了直接统治,期间还击败了清军的进攻,但让人感到意外的是,仅仅三年之后,准噶尔人就被赶出了西藏。
之所以如此,跟清军的大规模进攻有关,但准噶尔在西藏实施的残暴统治,激起了全藏人民的一致反对,也是不可忽视的因素。
那么,准噶尔说是如何夺取西藏的,在西藏实施了怎样的统治,又为何会被赶出西藏呢?
明朝时期,蒙古瓦剌部逐渐崛起,曾一度成为北元统治者,并多次击败明朝,俘虏了明英宗。
不过,明朝中后期,瓦剌开始走向衰落,并逐渐分,最终成为准噶尔、杜尔伯特、和硕特、土尔扈特四大部,也叫做卫拉特四部,以及依附于杜尔伯特的辉特部。
清朝时期,随着土尔扈特西迁,辉特部占领其领土,成为卫拉特四部之一。
在很长时间里,和硕特部是卫拉特四部总汗,其首领是成吉思汗弟弟萨哈尔的后裔。
后金时期,固始汗创建和硕特汗国,他出兵占领青海、西康和西藏,但由于西藏情况特殊,他对西藏只进行军事统治,行政管理权则交给达赖。
因此,西藏属于二元政权,是汗王系统和达赖系统共存的体制。
随着清朝的逐渐强大,固始汗代表卫拉特四部臣服清朝,但这种关系更接近于宗藩关系,清朝对卫拉特蒙古并不进行直接统治。
康熙四十年(1701年),达赖汗去世,拉藏汗杀兄自立,成为和硕特汗国第四任大汗,他是个野心极大之人,一直想从五世达赖手中收回西藏的管理权,却遭到了第巴(类似于大管家,代替达赖管理西藏之人)桑结嘉措的反对,两人因此矛盾很深。
桑结嘉措虽是僧侣,却是个权利欲极大之人,早在拉藏汗继位之前,他就干了一件天大的事情。
那是在1682年的时候,五世达赖去世了,按照其遗愿,桑结嘉措与达赖弟子、准噶尔大汗噶尔丹合谋,实施了瞒天过海之计,对达赖之死秘不发丧,并将仓央嘉措秘密立为转世灵童,他则继续掌控西藏事务。
在长达十几年时间里,竟然没有人知道五世达赖已经去世,一直到噶尔丹兵败之后,康熙帝才从抓捕的准噶尔俘虏处得知真相。
不过,考虑到西藏的稳定,康熙帝默许了桑结嘉措的做法,同时承认了仓央嘉措作为六世达赖的身份。
对于这件事,拉藏汗很不高兴,于是加紧夺取西藏的治理权,与桑结嘉措爆发了军事冲突,双方进行持久的战争。
1705年,拉藏汗最终战胜桑结嘉措,取得了西藏控制权,为了进一步掌控西藏,他想要废掉仓央嘉措,于是上书说仓央嘉措风流成性、不守清规戒律,且其作为转世灵童的身份不合法,请求康熙帝将其废除。
鉴于拉藏汗一直忠心清朝,康熙帝便满足了他的要求,将仓央嘉废掉,并将其措逮捕入京,后来仓央嘉措在半路上突然去世。
之后,拉藏汗又将一个叫做阿旺伊西嘉措的人立为转世灵童,并在布达拉宫举行坐床仪式,得到了康熙帝的正式册封,也称作六世达赖。
实际上,仓央嘉措是完全合法的,得到了全藏和蒙古人民的拥戴,因此他们非常反对拉藏汗,也不承认阿旺伊西嘉措的地位。
黄教教廷为了反对拉藏汗,便支持青海和硕特部首领萝卜臧丹津、察罕丹津脱离拉藏汗,二人又根据仓央嘉措生前所写的“天空洁白的仙鹤,请他借给我双翅,不会远走高飞,到理塘转转就回”这句诗作为预言,在理塘地区将格桑嘉措立为转世灵童。
到这个时候,和硕特汗国就陷入到分裂当中,康熙帝其实是很高兴的,因为他看到了将和硕特部由外藩变为内藩的机会。
于是,康熙帝派兵进驻青海,对青海和硕特诸王进行威慑,同时将格桑嘉措接到青海湟中塔尔寺居住,因为他知道格桑嘉措才是藏区人民和黄教认可的转世灵童,这是他留的一个后手。
再说桑结嘉措,他被杀之后,他的许多部下都逃到准噶尔,投靠了策妄阿拉布坦,他们请求策妄阿拉布坦为桑结嘉措复仇。
策妄阿拉布坦本就对拉藏汗的做法本就不满,又看到和硕特汗国内部混乱,青海和硕特诸部宗王与拉藏汗也已经决裂,于是产生了夺取西藏的想法。
在策妄阿拉布坦看来,夺取西藏的好处是,可以通过掌控拉萨的黄教教廷,从而获得号召西藏和蒙古诸部的旗帜,因为除了卫拉特四部之外,喀尔喀蒙古和漠南蒙古也都是信仰黄教的,这对于他与清朝对抗是大有裨益的。
跟叔叔噶尔丹一样,策妄阿拉布坦的野心同样很大,在喀尔喀蒙古已经归附清朝的情况下,将西藏乃至青海、康区作为吞并目标,是相对而言比较现实的。
于是,一个阴谋诡计逐渐浮现在策妄阿拉布坦脑海中,拉藏汗对此并不自知。
夺取西藏,是策妄阿拉布坦出于生存和发展的需求,不过出兵西藏并非小事,他需要谋划一番。
很快,策妄阿拉布坦就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打算牺牲女儿的幸福,来换取出兵西藏的理由。
事情是这样的,历史上准噶尔部与和硕特部一直联姻频繁,早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策妄阿拉布坦有个女儿叫做博洛托克,与拉藏汗的大儿子噶登丹衷情投意合,两人虽未成婚,却早就暗定终身。
拉藏汗一共有三个儿子,除了噶登丹衷之外,还有次子索尔扎和三子色布腾,在很早的时候,噶登丹衷就被确定为汗位继承人。
因此,噶登丹衷的地位很显赫,他的婚事是大事,基于和硕特部与准噶尔部关系还不错,拉藏汗是很支持噶登丹衷娶博洛托克为妻的。
策妄阿拉布坦对这一点十分清楚,便决定借此大做文章,他给拉藏汗写了一封信,说自己只有博洛托克这一个女儿,要求噶登丹衷到伊犁成婚,婚后他再派人护送二人回西藏。
拉藏汗是一个从复杂政治斗争中走过来的人,总觉得策妄阿拉布坦或许不怀好意,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出于安全考虑,他拒绝儿子前往伊犁,要求博洛托克到拉萨成婚。
对于拉藏汗的决定,噶登丹衷感到很生气,他担心父亲的做法会让策妄阿拉布坦生气,就拒绝将女儿嫁给他,于是以死相逼,说一定要到伊犁与心爱的女人结婚,拉藏汗拗不过,也为儿子的专情所感动,就同意他去伊犁结婚。
不过,当时准噶尔与清朝为敌,而拉藏汗又选择臣服清朝,为了不让康熙帝起疑心,他便将次子索尔扎送到青海,与青海一位王公的女儿成婚。
拉藏汗和噶登丹衷不知道的是,一场针对他们的阴谋即将上演。
噶登丹衷来到伊犁之后,一切都很正常,策妄阿拉布坦还为他和博洛托克举行了隆重的婚礼,他感到非常满意。
趁着噶登丹衷沉浸在新婚的喜悦当中,策妄阿拉布坦提出,为了保护噶登丹衷和女儿一路上的安全,他将派遣堂兄大策凌敦多布率领六千人护送二人回去,噶登丹衷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实际上,护送噶登丹衷回西藏只是幌子,是为了麻痹拉藏汗,策妄阿拉布坦的真正目的是借此进攻西藏。
为了进攻西藏,策妄阿拉布坦可谓煞费苦心,他派出的大策凌敦多布,是准噶尔汗国战神级别的人物,曾在对沙俄和哈萨克的战争中立下赫赫战功,而在多年之后的和通淖尔之战当中,他甚至一战灭掉了清朝数万大军。
策妄阿拉布坦挑选的六千名将士,也不是普通士兵、侍卫和随从,而是准噶尔骑兵精锐,个个能征惯战。
1716年10月,大策凌敦多布带着六千满副武装的将士及噶登丹衷夫妇出发了,这是一场非凡的旅程,大军昼夜前行,以顽强的意志穿越人迹罕至的塔里木沙漠,又翻过昆仑山脉,最终进入到西藏阿里地区。
与此同时,策妄阿拉布坦还派出了一支300人组成的秘密队伍,他们的目的是前往青海湟中,将转世灵童格桑嘉措夺过来,以便日后控制黄教教廷,并在拉萨扶持傀儡政权。
大策凌敦多布进入阿里后,和硕特汗国军队驻守阿里的最高将领、拉藏汗的女婿康济鼐就觉得不对劲,他认为这支准噶尔大军非同寻常,肯定来者不善,于是赶紧派人到拉萨报告。
不过,拉藏汗当时人不在拉萨,而是当雄草原与回去看望他的次子和儿媳享受天伦之乐。
而留守拉萨的官员则认为准噶尔人不可能怀有敌意,因为拉藏汗的姐姐嫁给了策妄阿拉布坦,策妄阿拉布坦又将女儿嫁到和硕特,这是亲上加亲的好事,怎么会有问题。
于是,拉萨的官员就写信告诉康济鼐,不要因为无端猜测而坏了好事,赶紧放准噶尔军队进来。
康济鼐见信后,依然疑虑重重,就是不放心,狡猾的大策凌敦多布便假装撤退,然后绕道火速通过阿里无人区,向西藏腹地进发。
1717年6月,准噶尔大军抵达纳木错湖,由于此前一直急行军,所以将士们比较疲惫,大策凌敦多布便下令停止前进,原地休息,然后发给士兵酒肉,让大家补充体力。
趁着这个间隙,大策凌敦多布派人到拉萨散布消息,说准噶尔人此次前来,还将护送六世达赖的转世灵童格桑嘉措到拉萨举行坐床仪式。
这个消息相当炸裂,拉萨的黄教教廷和王公贵族、平民都感到十分振奋,他们一直反对拉藏汗所立的达赖,现在真正的达赖要来了,他们翘首以盼,对准噶尔人感激涕零。
很快,消息就传到了当雄草原,拉藏汗这才知道准噶尔人果然有阴谋,由于事出仓猝,他很难从外地调遣军队,仓促之下只召集到了驻扎在附近的少量军队。
很快,双方就在藏北的达木草原展开激战,结果毫无疑问是拉藏汗战败,多员大将战死,心腹秘书颇罗鼐还受了重伤。
这个时候,颇罗鼐向拉藏汗提出了一个建议,赶紧让次子索尔扎回拉萨主持防御,拉藏汗本人则留下来招募士兵,决不能让敌人接近拉萨。
然而,拉藏汗没有听从建议,而是带着残部回到拉萨,这其实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因为拉萨的兵力并不多,很难长久守住,留下来才有机会。
大策凌敦多布也不含糊,带着大军就朝拉萨而去,一路上他都打着拥护格桑嘉措的旗帜,因而得到沿途藏民的支持,一路势如破竹,打得和硕特军队节节败退。
很快,准噶尔大军就将拉萨围得水泄不通了,拉萨汗一面组织防御,一面写了一份亲笔信,派人向清朝求援。
但遗憾的是,拉藏汗的信直到第二年2月,才被送到康熙帝手中,那时候准噶尔早就占领了西藏。
准噶尔大军的到来,让拉萨各界都感到兴奋,甘丹寺、哲蚌寺、色拉寺三大寺的僧人听说格桑嘉措就要来了,纷纷出城准噶尔大军送粮食和武器,许多年轻人甚至加入准噶尔大军。
然而,准噶尔人却欺骗了西藏人民,因为他们根本没带来格桑嘉措!
事情是这样的,300准噶尔兵抵达青海之后,发现清军防守十分严密,于是只能无功而返。
当初,大策凌敦多布驻扎在纳木错湖,就是为了等待格桑嘉措,得知失利的消息后,他决定铤而走险,先将假消息散播出去,从而争取藏民支持,等到夺取拉萨之后再想对策。
很快,大策凌敦多布就下令对拉萨进行进攻,虽然拉萨的城防很坚固,但人心不在拉藏汗,拉藏汗的许多手下都离他而去。
不久,一些不满拉藏汗的官员就打开了城门,准噶尔大军进入城内,拉藏汗率军展开巷战,战至一人后被俘,不久就遭杀害。
准噶尔占领拉萨后,将拉藏汗所立的达赖囚禁在拉萨药王山,又将噶登丹衷等拉萨汗的家属杀掉,博洛托克则被送回准噶尔,嫁给了辉特部首领,后来他生下一个儿子阿睦尔撒纳,给准噶尔带来灭顶之灾的就是这个人。
之后,大策凌敦多布又派军进攻西藏各地,在藏民的配合下,和硕特汗国各地守军被击败,很快西藏大部都被准噶尔占领,只有少部分地区还掌握在从拉萨逃走的颇罗鼐和康济鼐等人手中。
前文提到,无论是黄教教廷、西藏王公贵族还是普通藏民,之所以支持准噶尔,就是因为准噶尔打着拥护格桑嘉措。
但是,等到准噶尔占领西藏,都没有为格桑嘉措举行坐床仪式,大家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于是感到愤怒,但又无可奈何。
事实上,即便没有格桑嘉措,准噶尔如果能好好经营西藏,彻底将西藏变成准噶尔土地,也是很有可能的,但准噶尔人倒行逆施,干了几件大错事,结果得知了所有人。
准噶尔人占领拉萨后,为了巩固对西藏的统治,扶持了一个以摄政王达孜巴·拉杰热丹为首的傀儡政府,这个政权毫无疑问是没有实权的,只是准噶尔人的提线木偶。
以这个傀儡政权作为依托,准噶尔开始对非格鲁派进行迫害,许多寺庙遭到破坏,大量僧人遭到杀害,宁玛派甚至遭到了灭顶之灾。
在这场浩劫当中,卷入其中的藏民不计其数,准噶尔展示出了无比凶残的一面,给全藏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
在治理西藏这件事上,准噶尔则采取了高压政策,就像对待哈萨克那样,准噶尔军队在西藏烧杀抢掠、巧取豪夺、奸淫妇女、无恶不作,他们还在西藏收复沉重的赋税,而这些搜刮来的钱财,这源源不断地运回准噶尔本土。
为了掠夺财富,准噶尔人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他们除了欺压平民之外,还洗劫官员家庭,屠戮拉藏汗的属民,甚至对满是金银财宝和珍稀文物的布达拉宫进行的洗劫,给西藏的历史、文化和宗教造成了千年不遇的灾难。
准噶尔之所以会如此,归根到底有三个原因:
第一,准噶尔对外扩张的主要目的,其实就是从新占领的土地掠夺土地、财富和人口,从而弥补自身不足,维持庞大帝国的运转,支持准噶尔与清朝的持续战争;
第二,准噶尔人以武力著称,却不善治理国家,他们自以为可以用强大的军事力量征服西藏,不懂得争取人心,在新占领的土地实施仁政,从而进行长久统治;
第三,准噶尔人没有长远的谋略,以策妄阿拉布坦为首的准噶尔高层,只看到了眼前利益,却不知道从长远来看问题。
基于以上三个因素,准噶尔人在治理西藏的时候,过于简单粗暴了,他们的贪婪、残暴和谎言,严重伤害了西藏人民,也遭到了全国人民的一致反对。
1718年,康熙帝得知准噶尔占领西藏之后,为了保护青海、收复西藏,他派遣了一支千余人的军队进入西藏作为试探,结果遭遇失败。
康熙帝意识到击败准噶尔并非易事,于是做了充分的准备,他将格桑加措册封为七世达赖,然后派人将清军准备护送格桑加措回藏的消息散播出去。
紧接着,康熙帝任命十四子胤禵为抚远大将军,率军十余万向西藏发起进攻。
准噶尔制造谎言欺骗西藏人民,又在西藏实施残暴统治,西藏人民恨之入骨。
当格桑加措就要入藏的消息传来,拉萨的许多官员都暗中表示会提供协助,西藏人民甚至准备好的食物和水,就等清军入藏。
而分散在西藏各地的和硕特汗国部将,比如颇罗鼐和康济鼐等人,也纷纷起兵响应,康济鼐甚至直接切断了准噶尔与西藏在阿里地区的通道,导致准噶尔人出不去,援军也进不来。
到这个时候,准噶尔在西藏的统治进入到内忧外患当中,最终于1720年被击败,进入西藏的六千准噶尔士兵,只有极少人跟着大策凌敦多布回到国内。
清朝收复西藏后,马上着手去“去和硕特化”,同时采取以藏治藏的策略,在西藏制定了“政教合一”性质的噶厦制度,一直延续到新中国成立后的1959年才废除。
至于准噶尔汗国,虽然失去了西藏,蒙受了一些损失,但并未动其根本,它依然控制着西域和中亚等广阔地区,号称兵力三十万,对清朝的威胁也一点都没有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