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在疾驰中,忽隐忽现的微晃宛如隐形镜面,巧妙遮掩了我匆匆而过的身影。

字里乾坤 发布时间:2025-06-12 13:26:50
摘要: 汽车在疾驰中,忽隐忽现的微晃宛如隐形镜面,巧妙遮掩了我匆匆而过的身影。,砍瓜切菜!世亚预-久保健英传射 日本6-0印尼完美收官百岁书翁江澄波逝世,他用一生守护古籍善本|逝者直隶总督署,承载着深厚的历史底蕴。它始建于明洪武年间,历经数百年风雨。其建筑风格古朴庄重,遵循着传统的中轴线对称布局。李鸿章手植的古槐,至今依然枝繁叶茂;曾国藩题写的匾额,透着往昔的威严。

汽车在疾驰中,忽隐忽现的微晃宛如隐形镜面,巧妙遮掩了我匆匆而过的身影。,砍瓜切菜!世亚预-久保健英传射 日本6-0印尼完美收官百岁书翁江澄波逝世,他用一生守护古籍善本|逝者“这份清单是连接新津与欧洲市场的关键桥梁,”新津区经信局相关负责人表示,“它不仅是前期出访成果的集中体现,更是我们主动出击、精准服务企业拓展国际市场的有力工具。二维码的应用,让‘新津造’产品的竞争力随时可查、触手可及。”

我们都知道,汽车是现代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们以其高效、便捷、环保和舒适性为特点,在人们的日常出行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就在这看似平常的背后,隐藏着一种微妙而又充满魅力的景象——汽车疾驰中的微晃,就像一个隐形的镜子,映照出我们的匆匆身影。

汽车疾驰的速度让我们错觉时间的流逝并不快,似乎每一秒都像是静止的。当汽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时,这种微晃就会变得愈发明显。这仿佛是一种无声的语言,它在告诉我们,我们在汽车的行进过程中正在被快速拉远,与时间的距离不断缩小。

微晃的存在使得我们更容易注意到身边的细节。比如,当我们抬头看向前方时,道路两旁的树木会突然从视线中消失,只留下一片片高耸入云的建筑和快速移动的车流。这种瞬间的模糊变化,就像是我们眼前的世界在变小,每一个角落都在不断地被我们忽略。这种现象不仅让人感到惊奇,更引人深思,引发我们对时间流逝速度的关注。

微晃也使我们更加警醒,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尽管汽车疾驰得飞快,但我们却仍然能感受到它的存在。这是一种无形的压力,提醒我们要时刻警惕周围的环境,并努力把握住每一次机会和可能。这种意识的提升,不仅仅是对时间的感知,更是对自我能力的肯定,是对生活态度的转变。

微晃还增加了汽车驾驶的乐趣。当汽车疾驰在高速公路上,那种迎风破浪的感觉让人仿佛置身于一场视觉盛宴。阳光透过挡风玻璃洒在路面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晕,仿佛在向我们展示生命的律动与活力。这种感觉既刺激又美妙,让我们在驾驶的过程中体验到无比的自由和满足感。

微晃并非总是带来愉悦和乐趣。在某些极端情况下,例如雨天或雾气弥漫的天气,微晃可能会变得更加明显,甚至有些时候会成为阻碍。这时,我们需要调整驾驶策略,尽可能地减少微晃的影响。例如,可以利用后视镜观察路况,适时刹车和加速,避免因躲避微晃而导致的交通事故。

汽车疾驰中的微晃虽然看似微不足道,但其带来的影响却深远且复杂。它是时间流逝的一个直观体现,提醒我们珍惜每一刻,关注周围的一切;也是我们在生活中的一种重要感受,激发我们对自我能力的肯定,同时也对生活态度产生了深刻影响。我们应该珍视并欣赏这一独特的风景,让它成为我们生活中的一道亮丽色彩。

北京时间6月10日,2026年美加墨世界杯亚洲区预选赛18强赛C组第10轮结束一场争夺。在大阪市立吹田足球场,日本队6-0大胜印度尼西亚队,最终以7胜2平1负进30球仅失3球结束世亚预第三阶段征程,印尼队3胜3平4负积12分列小组第四去打世亚预第四阶段的比赛。久保健英1射2传;镰田大地梅开二度;町野修斗1射1传,森下龙矢和町野修斗各有一球入账。

此役对于两支球队来说都已经没有了竞技层面的压力,日本队早在3月20日便早早锁定决赛圈入场券;印度尼西亚队则确定去打世亚预第四阶段的赛事。去年11月中旬时,两队在雅加达交锋,日本队4-0完胜印尼队。此役,久保建英担任场上队长,远藤航也首发出场。

第15分钟,三户舜介左路传中,镰田大地小禁区前沿跃起甩头攻门,印尼队门将奥德罗门线上虽然碰到球,但还是没能阻止皮球入网,日本队1-0领先。

第19分钟,镰田大地左肋脚底踩传,久保建英插上沿底线内切小角度射门,奥德罗将球挡出,町野修斗得球一捅回敲,久保建英小禁区边缘左脚调整,右脚射门将球送入顶网,日本队2-0领先。第27分钟,迪克斯因伤退场,但替补登场的萨尤里又在第42分钟受伤无法坚持。

上半场补时第6分钟,久保健英和佐野海舟配合后中路直塞,镰田大地得球利用技术先后摆脱希尔格斯和伊兹斯的防守,小禁区内右脚挑射破门梅开二度,将场上比分改写为3-0。上半时比赛,日本队三球领先印尼队进入半场休息。前45分钟,日本队8次射门4次打正打进3球,印尼队0射门。

下半场伊始,两队都进行了人员调整。第55分钟,町野修斗接到中村敬斗的中路分球,在左肋横向传球到远端,森下龙矢小禁区右侧不调整右脚凌空将球送入球网,日本队4-0领先。第59分钟,日本队又打出精妙的团队配合,久保建英大禁区边缘挑传,町野修斗小禁区前左脚顺势打门,5-0。

第80分钟,俵积田晃太左路利用速度带球杀入禁区底线前回传,中村敬斗小禁区前横敲,细谷真大右脚推射破门,日本队6-0领先。

日本队(3-4-2-1):12-大迫敬介;22-濑古步梦、3-高井幸大、4-铃木淳之介;17-森下龙矢(69’16-细谷真大)、5-佐野海舟、6-远藤航、14-三户舜介(第61’19-佐藤航大);10-久保建英(69’21-佐藤龙之介)、15-镰田大地(46’13-中村敬斗);18-町野修斗(78’20-俵积田晃太)

印度尼西亚队(3-4-2-1):12-奥德罗;2-希尔格斯、3-伊兹斯、23-胡布纳;13-萨尤里、19-哈耶、14-佩卢佩西(59’20-帕蒂纳马)、4-迪克斯(27’8-萨尤里,42’7-费迪南);21-詹姆斯(59’18-利利帕利)、6-普特拉(46’15-坎布瓦亚);10-特尔·哈尔·罗梅尼

江澄波于1926年出生在苏州一个世代经营古旧书籍的家庭。他自幼便在浓厚的书香熏陶下研习版本目录学与古籍修复技艺。江澄波的祖父江杏溪于1899年创立了文学山房旧书店,这家书店历经三个世纪的沧桑,见证了时代的变迁。

从16岁起,江澄波便投身于古籍旧书的世界,深厚的家学渊源与数十年如一日的实践,铸就了他一身辨伪存真的本领。他在古籍鉴别修复和版本研究领域建树颇丰,被业界尊称为“旧书业的活字典”,著有《吴门贩书丛谈》《江苏活字印书》等书,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和文献价值。

即便在20世纪50年代公私合营时期,文学山房与其他四家书店合并后,江澄波也从未停止对古籍的守护。他与志同道合者携手抢救了大批珍贵的善本古籍。2001年,退休后的江澄波重新恢复了“文学山房”的字号,再次投身于访书、购书、修书之中,为国家抢救了大量的文化遗产。

在回忆录《书船长载江南月》的自序中,江澄波先生写道:“书是我营生所靠,也是我终生所好。我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载书、送书的书船,我离不开书,就像船离不开水。”

下文经古吴轩出版社授权,节选自江澄波口述,韦力、张颖整理的《书船长载江南月》,以作纪念。

《书船长载江南月》

江澄波 口述

韦力 张颖 整理

古吴轩出版社

2022年11月

江澄波(1926-2025)。图片来自《书船长载江南月》。

从山塘街到护龙街

江氏我们这一支,祖籍浙江湖州织里镇。清朝咸丰年间,兵火四起,我的曾祖椿山先生不得已逃难离乡。他那时年方弱冠,背着简单的行囊,搭船走水路来到苏州阊门,在城门口的扫叶山房找了个活计谋生。

扫叶山房是苏州席氏家族的产业,藏书、刻书、售书,历史悠久。说起来,扫叶山房在清代书林史上较为灿烂。

同治初,当时的扫叶山房主人席威把扫叶山房总部迁往上海,逐渐经营新书。而苏州的扫叶山房成了分店,实际主事者是吴县人朱记荣。

朱记荣也是位藏书家,精于校勘。他的藏书室称“槐庐”“行素草堂”。我曾祖在店里做事,自然学到了不少本事。只是曾祖不过小小伙计,工资微薄,年逾四十,才娶妻成家。夫人刘氏,就是我的曾祖母。曾祖母娘家在山塘街八字桥,扫叶山房距此不远,所以曾祖选了八字桥西街一处房屋租赁定居,两下里都十分便利。

光绪七年(1881),贫寒的江家添了一子,名如礼,小名宝泉,这就是我的祖父。光绪二十年(1894),曾祖把我祖父送到浙江嘉兴孩儿桥的一家旧书铺学艺——在老辈人看来,孩子请别人来管,是比较好的。

初到嘉兴的店里时,祖父才十三岁。承家训,祖父刻苦学艺,至诚待人,勤俭持重。听祖父说,曾祖送他去学艺之前,曾将他的衣裤口袋悉数拆去。因为我们是做古书生意的,而古人窃书就和这衣服口袋有关系。比如当年《永乐大典》就是被朝臣藏在衣服内陆续偷出的,一万余册的大书,到乾隆时丢了三千多册,到清末时丢失大半。在这种风气下,曾祖把我祖父的衣裤口袋都拆了,以向嘉兴的店主表示清白,乃是极诚实之举,希望我祖父养成诚信及勤俭的品格。

在嘉兴的五年间,祖父熟悉了访寻古书的业务,掌握了鉴定版本、修补装订等本领,也有了自己的字:杏溪。这是源于他出生在农历二月杏花开放的时节吧。后来他便一直以字行世。光绪二十五年(1899),曾祖因病离世。十八岁的祖父闻讯匆匆从浙江返回苏州奔丧。将曾祖的后事料理完毕后,鉴于老母在堂,无人奉养,祖父便决定留在苏州。由于之前的经历都和书店经营有关,于是祖父有了创设自己书店的想法。

开书店,便涉及选址问题。阊门山塘一带自古繁华,明清以来,书肆林立,扫叶山房就选址于此;还出过几位大藏书家,最著名的是汪士钟;很多书在此流动集散。不过,经历太平天国运动,苏州的书店甚至商业开始渐渐向城中转移。祖父于是把目光转向古城内。

现在我们古城中的南北向的人民路,古时叫护龙街。人们说,南边的孔庙是龙的头,北边的北寺塔是龙的尾巴。这条护龙街上人文荟萃。清末,文庙旁是苏州府学、紫阳书院;龙头、龙尾间,散布着过云楼等藏书楼。当时护龙街上有很多书店、古董店,祖父便把书肆设于护龙街嘉余坊口,紧挨着顾文彬的怡园及过云楼,可见祖父既有商业眼光,又考虑到了书源问题。店面用芦席纸糊,店门朝东,面向护龙街。

曾祖去世时,留下一叠借条,祖父点检细看,发现都是织里的亲友借钱时写的。要开书店,需要资金,祖父就想着去一趟织里,把钱要回来,不过最后没有成行。听祖父说,那时织里来了位穷亲戚,衣衫褴褛,坐下聊天,祖父才知道亲友们过得比自己家艰难得多。再翻翻借条,落款都是曾祖。祖父无奈之下便表示这些欠条都不作数了,就打消了回织里要钱的念头。那么开店需要的资金从哪儿来呢?祖父只好向他人借贷,借了三百元,才得以勉强营业。

不久后,祖父娶妻胡氏,家里很快添了一个男丁,即我的父亲静澜先生;后又添了两个女儿,也就是我的大姑姑、小姑姑。江家人口渐繁,压力很大,仅靠经营书店,难以维持生计。曾祖母拾针刺绣,以刺绣所入贴补家用。一家人齐心协力,这才渐渐渡过开业时的难关。

《文学山房丛书》牌记。图片来自《书船长载江南月》。

文学山房的前三十年

我懂事之时,文学山房已发展了约三十年。这三十年中,文学山房从一个小书肆逐步发展至古书盈架,名人满门。惜乎我没有亲历,但常听父亲谈说往事。有几件大事,关乎文学山房的发展,亦可作为祖父、父亲在文学山房初创时苦心经营的见证。

光绪二十八年(1902),太谷学派第三代山长黄葆年辞官,在苏州十全街创办归群草堂(也叫黄公馆),讲儒论道,徒众极多。这些学生来自全国各地,并且都是品学兼优的读书人,他们的教材都需要在古书店采购。祖父看准了这一机遇,文学山房创办之初,就主营国学书,服务于莘莘学子,这是文学山房业务迅速发展的一个原因。

父亲讲,清末民初,明刊白棉纸古书的市价大约为每册银圆三枚而已。苏州本来是江苏巡抚驻地,辛亥革命成功后,军政府撤出苏州,省会移往南京,在苏候补官员纷纷回籍,书籍属于笨重之物,不方便携带,往往被大批处理,这也是苏州各古旧书店发展的一个背景。

民国初年,冯桂芬藏书、朱达夫藏书流入坊肆。冯桂芬是晚清维新思想的先驱,曾入李鸿章幕,又在紫阳书院和正谊书院做过主讲,著有《校邠庐抗议》等,还曾主持编纂同治《苏州府志》。他的藏书楼名“一仁堂”“耕渔轩”,据说,冯氏的藏书有二十架,分为经、史、子、集四部。当时冯氏的书籍已三传至曾孙辈,可惜这一代不再以藏书为志,于是把藏书散了出来。而无锡朱达夫是同治年间的进士,听父亲说,朱达夫的藏书,虽然没有宋元秘本,但是装治精整。文学山房收的部分冯氏、朱氏家藏,丰富了货源。

民国十八年(1929),祖父以两百银圆向一家旧货店收得一部宋版书。这部书是《后山居士文集》二十卷,宋陈师道撰,有清代名人翁方纲的题跋及题诗。每半页九行十五字,左右单边,字体古朴浑厚,用黄麻纸印刷,又钤有“晋府书画之印”“敬德堂图书印”等印。这部《后山居士文集》初出世时,纸色晦暗,书家多8书船长载江南月:文学山房江澄波口述史认为该书是明代翻刻本而不屑一顾。后来祖父将该书售与潘博山先生。潘博山独具慧眼,收得此书后,把藏书楼改名为“宝山楼”,以示珍重,并将此书视为镇楼之宝。关于该书的价值,傅增湘言道:“不特为海内孤行之本,亦实为后山集传世最早之编。”

如此宝物由文学山房经手,书店的声誉自是随之高涨。同年,由曾任民国大总统的徐世昌主持编纂的《晚晴簃诗汇》终于付梓。这部书收入诗人六千一百余家,诗两万七千余首,分两百卷,涉及诸多江南文人,编纂历时多年。为了编这套书,民国初年,徐世昌派人广搜清人别集,曾有专人南下采访旧籍。我祖父为他们提供了大量的清人诗集。文学山房的业务于是蒸蒸日上,祖父、父亲也结识了一大批士林人物。《晚晴簃诗汇》编刻完成后,文学山房依然与徐氏有生意及人情上的往来。

文学山房生意越做越好,便对嘉余坊口的老店铺不停修缮,以适应业务发展的需要。但靠着修修补补,总不是办法,加上家里频添人丁、伙计,更换新店铺势在必行。1931年,文学山房新店面落成,地址就在嘉余坊斜对面的大井巷北首,坐东朝西,仍然面向护龙街。门牌号是大井巷口707号。我们还有了时髦的电话,电话号码是741。新店面三开间,前后三进,前后都有楼,中间有天井,店堂高敞明亮。新店落成时,经由徐世昌的秘书贾君玉转请,徐世昌为文学山房题写了竖幅招牌,那招牌是圆木柱的样式,在我们店里挂了好几十年。又有一块匾额,是此前由清代翰林曹福元题写的。

让康有为耿耿于怀的宋本

大约2012年时,有一个从日本归来的留学生,带来了两册宋本《碛砂藏》。《碛砂藏》有好几千卷,这不过是其中两册残本。

内容很有趣,讲的是玄奘到印度取经的故事,里边记了几个故事,和《西游记》的情节颇有相似之处,可谓是真实的“大唐西游记”。一个故事是说法师(也就是唐僧)乘象过河时,让一人在船上看守经书和从印度带回的花种,到了河中间,忽然风浪大作,守经人和经书都跌落水中,就此丢失了“五十夹经本及花种”。又有一个段落,说法师在山涧中穿行,那山林里有很多盗贼,法师就要派一个僧人先去探路,跟盗贼谈:“我们是远来求法的……”如何如何,阿是让人联想到《西游记》呢?

关于这部刻本,还有一个小故事。民国十三年(1924),康有为应陕西督军的邀请到西安访问,在开元寺和卧龙寺发现了一部过去从未见过的大藏经。康有为希望买下运走,寺里僧人表示,需要请示有关方面。但康有为已经急不可耐,未经同意就把这大藏经装上了车,引起僧人以及地方士绅的愤慨,他们竟然把康有为告上了法院。康有为不得不放弃。而这部康有为未能带走的经书,就是宋代苏州碛砂寺刻的《碛砂藏》,现藏于陕西省图书馆。

《碛砂藏》宋刻本。图片来自《书船长载江南月》。

康有为因此耿耿于怀,后设法将之重印。

南宋时,苏州一带僧俗在平江府陈湖(今昆山陈墓)碛砂延圣院内设立经坊雕刻藏经,从宋绍定年间刻到元至治二年(1322)才告结束。藏主法忠,功德主清圭,又沙门德璋、志清、慧琚、慧朗、志莲、志昌、行一、维总、昙瑞、惟吉等主其事。这部大藏共六千三百六十二卷,世称《碛砂藏》。从《开宝藏》开始,直到民国间,总共出版了大藏经二十余种,其中只有《碛砂藏》出自苏州地区。

藏家带来的这两册书是绍定四年(1231)刻本,典型的宋版书,经折装,每半页六行,每行十七字。

典型的宋本,用墨精良,浓厚如漆,着水后,湿而无渍迹;宋时刻工,刀法精致认真,字画丝毫不拘,虽然刻在版上,却并不失去原书手笔精神。这两册书就有此特征。北宋时的汴梁本和南宋时的浙本、蜀本主要用白麻纸,南宋闽本则大都用黄麻纸,另外还有专印佛经的硬黄纸。此书用的就是硬黄纸。

议价收下后,在2014年的江苏书展上,我曾带此书展示,以此作为苏州宋代刻书的代表。

关于书店

古代的藏书之家都是大户人家,累世书香传家的也有,但更多的是顶多守三代,书就散掉了。连官宦富商之族都难以守护住古书,何况书店呢?书店也守不住书的。

我曾把书店比作城市的眉毛:对于一个人来说,眉毛看似并不重要,但缺了它,五官再精彩看着也乏味。一个城市不能没有书店。这是我坚持把店开下去的理由。

对于文学山房,我当然希望我的后代能继承下去,但如果再到孙子、曾孙,他们有自己的选择,我也是尊重的,不会强求。孔夫子旧书网、布衣书局,我都知道。不管怎么说,我相信总会有人继续做保护古籍的事,虽然方式可能和我有所不同。

书源枯竭了吗

近几年经营旧书的人,无论是开旧书店的,还是搞古籍拍卖的,都在感叹书源枯竭,大家认为经过多年的经营,该露面的好书基本已经出现过了,不会再有大批的生货了。我也认为是这样的。古书都是老的东西啊,不会出来新的、大量印的那种。我已经从事了八十年古书业务,认识的人比较多。四面八方熟悉的人都来找我嘛,我还能收到一些。我与很多老藏家多年以来关系处得很好,能够过几十年后再找他们高价收回当年卖给他们的书,这种情况有,但是不多。因为买我书的,大部分都是公家机构,都是某某图书馆、某某博物馆,不能再买回来。

现在我年纪大了,不能去人家家里访书了,只能等着好书被送过来。但是现在拍卖兴起,人家有好书,就直接送到拍卖场去了。收旧货的,从前收到书就送来给我看,现在人家在手机上查一查,送给我的时候,价格也提高了。其他古旧书店的情况,大概也是这样。书越来越少了,越来越难收到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书船长载江南月》插图。

谈谈变化

按照收入比来计算,从民国年间到现在,古旧书,尤其是善本,总体而言是涨价了。收书的类别变化更大。

以前的大藏书楼,像铁琴铜剑楼、群碧楼、嘉业堂、适园等,注重收宋元版,讲究收藏正经正史。现在都提倡红印本、蓝印本、套印本。一个时候有一个时候的风气啊。

套印本的价格变化也很大。以前,明清的套印本比普通版本贵一点,但基本可以当一般明版书卖。后来陶湘、郑振铎、阿英、李一氓等都重视套印本。现在套印本的价格就和普通书不一样了,上涨得很厉害。这个原因嘛,以前的藏书家、读书人把套印本当成蒙书,也不把传奇小说之类的书当一回事。民国时期,郑振铎、阿英提倡俗文学,它的内容也有人要研究了。加上物以稀为贵啊,东西少了自然就贵。

也有情况转差的,那就是清代的经学书。乾嘉学派的经学考据书,以前贵,买的人很多,那时候黄葆年、金天翮、章太炎几位先生在苏州城讲国学,读书人跟着他们学经学,买的是读的书——经学书、考据书。现在,怎么说呢,这些书买的人少了。大家买书更多的是用于收藏,等着升值。

书香文脉永不绝

我认为中国的传统文化不会断绝。为什么这么说呢?我看到现在还有很多年轻人都在研究古籍,我出版的《吴门贩书丛谈》有很多年轻人来买。还有一个现象:现在买书的女同志多了。民国的时候,藏书家常常自己一个人来买书,偶尔有带着夫人来的,夫人就坐在一旁等待。新中国成立后,黄裳先生和夫人一起来买书,夫人帮他拎包,任由他选书。现在,我看到有很多女同志来看书,男同志帮忙拎包;还有年轻母亲带小孩来的。这些不都是很好的现象吗?俗话说,书因人聚,有爱书的人在,书香文脉就不会断绝。

而我自己,我就是想要抢救中国文化遗产,直到生命最后一息。

作者/江澄波 口述 韦力 张颖 整理

摘编/李永博

编辑/张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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