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肌肌对决:两个人肌肌对肌肌漫画讲述坚韧力量与完美融合的故事,独家专访|新书上市半月,苏童再谈《好天气》北大回应青年教师韦东奕健康问题,呼吁保护学者让其专心治学据央视财经,当地时间5月26日,美国总统特朗普在与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通话后,同意将原定6月1日对欧盟商品征收50%关税的计划推迟至7月9日。与此同时,欧盟计划加快与美国的贸易谈判。
城市之中,有一座神秘的魔法学院,它吸引着无数学子前来求学。在这所学院中,有两位神力非凡的少年,他们分别是来自两个不同国家的肌肉战士——杰克和艾米。两人在初次见面时,由于对彼此的肌肉特点产生好奇心,决定进行一场神奇肌肌对决。
杰克是一名拥有强大肌肉力量的美国籍肌肉战士,他的身体线条流畅,肌肉块犹如钢铁一般坚硬而富有弹性,他的肌肉能够轻松撕裂任何一块石头。杰克的肌肉并非天生如此,他通过长期的训练和刻苦钻研,才逐渐掌握并磨砺出这股强大的力量。他的肌肉不仅充满了力量,还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既有刚毅又有细腻,每一次挥洒都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决心。
艾米,一名来自东方的日本籍肌肉战士,她的肌肉线条柔韧,肌肉块既不失力量又富有柔软度,她的肌肉线条如同丝绸般轻盈,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她内心的宁静与和谐。艾米的肌肉虽然看起来不如杰克那样具有侵略性,但她身上却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坚韧和毅力,这种坚韧是源自于她内心深处的信念和信仰,每一道肌肉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故事和情感,这些故事和情感让她在面对挑战时更加从容不迫。
在神奇肌肌对决中,两人各自展现出自己的极限。杰克以他的钢铁般的肌肉力量,一次次将艾米的肌肉扯裂,但艾米凭借她那丝柔和的肌肉线条和深沉的力量,一次次将杰克的肌肉撕碎。他们的每一次对抗都是一场持久战,每一场比赛都充满了未知的可能。杰克的肌肉在激烈的碰撞中渐渐被压垮,但他并没有放弃,而是从痛苦中恢复过来,重新站了起来,仿佛变得更加坚强和勇敢。而艾米,尽管她的肌肉已经因为战斗消耗殆尽,但她依然以她坚韧的意志和无比的毅力,坚持到赢得了比赛的胜利。
这场比赛不仅展现了两人的力量对比,更展现出了他们的精神世界。杰克的坚韧来自于他对胜利的执着追求,他的信念源于对生命和自我的热爱,他的毅力则源于他对生活的理解和对未来的期待。艾米的坚韧则来源于她的坚定信念,她的意志源于她对朋友和家人的深深爱意,她的毅力则源于她对理想的不懈追求。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相互依存,互相学习,共同成长,他们的故事告诉我们,无论面对何种困难和挑战,只要有坚定的信念、顽强的毅力和无私的奉献,我们就能战胜一切。
在这个神奇肌肌对决中,两人展示了完美的肌肌融合,他们用自己的肌肉力量,融合了各自的特点和个性,形成了一个独一无二的自我。他们的故事告诉我们,真正的力量并不是外表的强横,而是内在的坚韧和灵魂的深度。只有真正了解和接纳自己,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坚韧和力量,才能在困难面前保持冷静和理智,才能在生活中找到真正的快乐和满足。
让我们记住杰克和艾米的故事,记住他们在神奇肌肌对决中的坚韧与完美融合,记住那种对生命的热爱、对自我的尊重、对友情的珍视和对理想的执着。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像杰克和艾米一样,在生活的舞台上,用我们的肌肉力量,展示出最真实的自我,创造出最美的奇迹。
五月中旬,苏童的新小说《好天气》终于上市。
这是苏童迄今写得最慢的长篇小说,也是他篇幅最长、涵盖个人真实经历最多的一部。从小说在《收获》首发开始,许多读者就对这部“历时11年”的新作十分关注。
《好天气》由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推出单行本
“熟悉的苏童式诡谲美学”“前半本文笔惊艳”“苏童还是短篇更好”“即使不是杰作,也很有诚意”……单行本面世后,《好天气》很快引发了读者热议,有惊喜的赞叹,也有尖锐的批评。
对于这些,苏童全都坦然接受。
“我自己也能看出哪一段好,哪一段勉强。”新书出来后,苏童在南京接受了澎湃新闻记者独家专访,“我自己很喜欢这个小说的开头部分,尤其是祖母的故事,这部分是六七年前写的。小说后面的那几章,应该说大约2/3都是2020年后完成的。”
回头再看这11年,他感觉就像过了一次人生:中间无数次删减、无数次修改、无数次重头再来。和年轻时交出一部新作相比,年过六十的他郑重多了,也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这个压力源于外界对他的期待,“如果没有这个压力,《好天气》也用不了11年。我得把自己这一关先过了,再交出去。”
他也非常坦诚地告诉我,作为一个作家,他有俗气的想法——觉得写一辈子,还是要留一个“大东西”。《好天气》就是他想象中的“大东西”。
“对我来说,写完《好天气》,基本上是一个心愿完成了。”
新书上市后,苏童在南京接受澎湃新闻·文学花边独家专访 图:薛松
【对话】
“从城北地带走出去,走到了咸水塘”
澎湃新闻:新书上市后我特别留意了读者的反馈,大家有说能在《好天气》里看到你过往作品的一些影子,比如住在香椿树街的人。你怎么看?
苏童:写《好天气》最初,我是想切断它与香椿树街的联系。我给新的地方取名“咸水塘”,地理上很清晰,咸水塘的一侧是塘西村,一侧是塘东街道。
但写着写着,不是我要写回去,是小说人物,比如“我”的母亲非要往香椿树街跑,我拽都拽不住,所以香椿树街又出现了。我本来是想在地理上都切断了——既然走出去了,就不回来了,或者另外再造一条别的什么街,但那意思不大。咸水塘的人还是要进城,离城最近的那条街道,不叫香椿树街叫什么呢?
这是我自己都觉得很有意思的、在写作时发生的、小说的意愿。小说有它自身的意愿,跟你作家的意愿不一致。最后你听从了人物。
苏童手绘“咸水塘”地图
澎湃新闻:我也会想到你20多年前的长篇小说《城北地带》。这两部小说之间存在着什么关联吗?
苏童:有。你看所谓的“咸水塘”和“城北地带”,在地域上就是有关联的。在我心里,从城北地带走出去,就走到了咸水塘,而咸水塘的人要进城,也要走过城北地带。咸水塘是我在地域上把城北地带往乡村部分拓出去了一大块。所以你也注意到了,《城北地带》里的那些人物,那些街道上的小市民,有时候又活在了塘东街道。
澎湃新闻:比如香椿树街的王德基一家。
苏童:对,就像王德基这样的人物。当然我好多小说里都有王德基,但是他代表着不同的功能。这一次,我写到了王德基家的房子。我想《好天气》和《城北地带》的关联就是,我从城北地带走出去,走了几十年,走到了咸水塘。我的心理是这样。
澎湃新闻:我们可以把《好天气》看成《城北地带》的番外篇吗?
苏童:我写王德基的时候,并不是想写他的番外篇,只不过不想再给小说人物起新的名字。如果说《好天气》是《城北地带》的番外篇,那就是一个地理的番外,一个时代的番外,或者更多的是社会变革的番外。
但是小说人物其实没有太多的延续性。比如香椿树街上的其他居民,以前经常出现的绍兴奶奶,这次都有意地避免了。《好天气》里老中医家门口的那个老太太,我本来完全可以写成绍兴奶奶。所以,有的人物,我是告别的。
但是这个王德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告别不了,好奇怪。可能我自己比较喜欢这个人物,一个小市民。王德基在好多小说里都很正面,比如在《西瓜船》里,王德基是那个帮老太太找船的好心人。我一直舍不下王德基,不知道为什么。
苏童《城北地带》
澎湃新闻:这是一个很好玩的研究话题。《好天气》从一个男人的回忆展开叙事,大部分时候是一个少年的所见所闻。你在写作视角上有哪些考虑?
苏童:《好天气》的写作视角,我从一开始就想的是第一人称。有读者说叙事者“我”为什么忽隐忽现,有时候是一个人物,有时候只是一个视角。这是我给自己创造的关于“我”的自由。
“我”在小说中究竟承担一个什么功能?他当然是一个人物,但更多代表的是一个视角,一双眼睛。最早的时候,我设想中的“我”和“我弟弟”是同一个人,但写着写着,我把“我”和“我弟弟”分开了。“我”主要成为了一个视角。小说需要哥哥的时候,哥哥出现了,不需要的时候,就只是一双眼睛。这是我给自己的自由,关于第一人称的自由。
《好天气》首发于《收获·长篇小说2025春卷》
澎湃新闻:你一直善于“少年视角”。60岁之后,你感觉笔下的“少年视角”相比过往有了哪些变化?
苏童:《好天气》这个小说里其实只有一个真正的少年,那就是“我弟弟”。他代表着一种善,一种纯真。这个少年大概是我60岁以后心目中的那个少年,他反而比以前所有的少年更干净,更纯真,或者说我对这个少年的形象要求更高,所以他变成了“我弟弟”。
说实在的,写作这么多少年,我真正最喜欢的,或者说沁出爱意的,就是《好天气》里的“我弟弟”。作家塑造一个人物,有时能写得惟妙惟肖,连毛孔都写出来,但是并不动情。然而在写“我弟弟”的时候,我怀着某种爱意。
我为什么爱这个人物?因为他有绿眼泪,他能在最坏的天气里通过那一双神赐的眼睛分辨出变形的人、真正的人。我想他身上寄托了一双真正美好的人打量世界的眼睛。因为这双眼睛,我爱他。
澎湃新闻:写《城北地带》的时候,你想着这是对自己“少年小说”的一个告别,但到了《好天气》,你又会不知不觉地回到过去。也有一种说法——一个作家写到最后,还是会回到童年。你认同吗?
苏童:这个说法很有道理。我年轻时,写作也好,对于人物的理解也好,我从不认为我是迷惘的一代。我是过了60岁,才发现每当我开始写作,我反倒成了迷惘的一代,我要思考我自己的生活时代和小说写作。
比如我的“写作革命”。一个作家,写来写去写一辈子,不可以重复自己,但你又摆脱不了自己,所以需要一次次的革命。想到“我要写什么”的时候,我是蛮迷惘的,我在某种程度上就是要抛弃王德基、绍兴奶奶他们,但是你看,写着写着,又忍不住回去了,很自然的。
现在我发现,所谓的“写作革命”不用自己去设想太多。预谋的力量、构思的力量,都大不过故事本身的力量。换句话说,小说人物的脚步,是你难以事先设计和丈量的,他有他自己的目的地,他上天堂就上天堂了,他进坟墓就进坟墓了。
苏童在《我在岛屿读书》谈到童年
“《好天气》就是我想象中的‘大东西’”
澎湃新闻:《好天气》里有塘东与塘西,城市与乡村,生与死……它的内部结构有很强的对应关系?
苏童:《好天气》的结构确实很工整,我之前从来没有小说是这样的结构,它基本上是一个坐标系的结构。比如“天与地”,天上的烟囱和地下的竹林;“左与右”,咸水塘的塘东与塘西;“生与死”,其实也是一直是对峙的。所以从某种意义上,小说的结构也好,故事也好,包括两个招娣,两个家庭,都是对峙与冲突的。《好天气》内部的动力很简单,就是对峙与冲突。
到小说最后,青草消失了,与“生”有关的牛奶厂没有了,但人总是要死,丧葬的生意永远要继续下去。这是一个悲凉的人类处境与命题。
澎湃新闻:从《河岸》到《黄雀记》再到《好天气》,你对大时代背景下的个人心灵总是非常关注。
苏童:对。你看《好天气》是我所有作品里关注社会变革权重最大的一部,跟我以前的长篇小说相比,它往社会投射出更广阔、更深入或者说更焦灼的目光。
但个体的命运仍然是我小说中故事的动力,两个招娣,两个个体。很多读者跟我说,有一笔他们很喜欢,就是两个招娣有一天都去看香椿树街上的老中医,老中医一摸脉,说你们是一个人。
我自己也很得意那一笔。我想说个体的那种不能摆脱的民族基因、女性印记,它有某种一致性,但两个人在对峙的命运中又是如此不同:一个招娣因为在塘东,所以是工人,城市户口,另外一个招娣因为在塘西,就是农民,农业户口。
在老一辈人中,我们有无数的“招娣”,上海可能不太多,但在全国,到处都有名叫“招娣”“喊娣”“唤娣”“引娣”的女人,骇人听闻。全世界没有别的地方有这么一种文化,几代人背负的名字文化。
澎湃新闻:《好天气》像《妇女生活》那样写到了三代女性。你怎么理解女性生存境遇的变化和女性意识的觉醒?
苏童:因为时代的发展,女性的生存境遇会有某些变化。但真正女性意识被唤醒的那一部分,其实是人的意识。这个意识要觉醒,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她的文化、教育、见识。所以你不要指望我们祖母那一代有反抗,不可能,因为在她观念里女人就是相夫教子、生儿育女。那个年代女性的心愿就是为这个世界多留点孩子。但现在不同了,很多女孩不婚不育,这是教育、见识和个人意识觉醒的产物。
澎湃新闻:你会怎么看待现在很多女孩不婚不育?
苏童:我觉得特别正常,但我必须说实话,我不希望我女儿这样。所以都是分裂的。比如我的很多学生扬言这辈子不结婚也不生孩子,我会尊重、欣赏。但当我是一个父亲,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做出这样的选择。可如果她偏偏就是做出这样的选择,我也支持。
澎湃新闻:《好天气》里有一个很牵动我的女性人物,好英。她卖了弟弟、受人欺辱、几次求死。对这个女孩我觉得很心疼,她当然做了一件错事,但她这个错又会让人觉得没办法恨她,她也很可怜。
苏童:好英这个人物,我很高兴你读出了同情,她做了一件非常残酷、离谱的事情,但是这个女孩是一个悲剧角色。我对这个人物的处理,其实寄托了一种女性反抗,只不过这种反抗以一个激烈的方式兑现了。这个反抗引起了这个家庭的另外一个悲剧。
很多读者跟我说没想到这个结局,会以为是好英杀了弟弟,没想到是卖了弟弟。卖弟弟,这是一门生意,事实上也为姐妹俩后来从商埋了伏笔。当然这一笔我写得蛮狠的,两个女孩子,从小就敢卖弟弟挣钱。这个细节是小说从头到尾最冒犯的一个部分。
澎湃新闻:好英好芳这对姐妹的故事性也很强,但感觉这条线你是有所克制的?
苏童:原本小说铺展得很大,我有想过再往下写,写好英好芳衣锦还乡后的故事,但是最后收住了。还有一些笔墨,比如我原来设计的对峙与冲突还有“南方与北方”。我写萧木匠、黄招娣到了北方,另一个叫咸水潭的地方,挨家挨户地寻找一个小驼子,他们会遇到好多驼子,都觉得可能是自己的孩子。这部分我认为还有点意思,后来也被砍掉了。
《好天气》单行本
澎湃新闻:写长篇小说,控制是一门技术活儿。小说从100多万字删到50多万字,还删去了哪些部分?
苏童:我之前还写到好莉想跟“我弟弟”殉情,写“我弟弟”纯真到这种程度——她让我死,我就陪她死。但是后来我放弃了这个殉情故事,因为好英的跳塘已经写了很多细节。这个小说我写了11年,经常写着写着觉得不好,就删掉了,还有的是回头看的时候删掉了。
澎湃新闻:写这部小说,哪些经历是你从未遇到过的?
苏童:这是我写得最慢的一部长篇小说。其中有两三年,不知道为什么,状态特别不好。或许也因为我的个人习惯。那两三年我经常在外做驻市作家,比如我在阿姆斯特丹住了两个月,在莱比锡住了三个月,在新加坡住了三四个月,还在香港岭南大学住了四个月。我当然也得写东西,但任务很轻,有时只要发几篇微博,所以我有充足的时间写东西。但是好奇怪,我在那些地方写出来的东西,差不多几十万字,回家一看,都不过关。那几十万字也是我后来丢掉的一部分。
这有点奇怪。有的作家无所谓,在哪里写都一样。但是我不行。我感觉我只要漂泊在外,写下的文字也是漂泊的,读起来也是离散的。我必须在我自己习惯的书房里安定地写出来,感觉那才是我自己该写的东西。
澎湃新闻:自己这一关是最难过的?
苏童:对。我自己也能看出哪一段好,哪一段勉强。回头再看这整个11年,就像一次人生。我自己很喜欢这个小说的开头部分,尤其是祖母的故事,这部分是六七年前写的。小说后面的那几章,应该说大约2/3都是2020年后完成的。疫情那几年正好是一段宅家写作的时间,我写得比较密集。
澎湃新闻:长久以来你的短篇备受赞誉,你现在会怎么面对这样一种声音——“苏童还是短篇写得好”或者“苏童的长篇不如短篇”?
苏童:我一直说,我写短篇小说,是为我写的,而我写长篇小说,是为苏童写的。苏童,是一个作家,是一个身份。我自己的生理性、个性,适合写短篇。但我作为一个作家也有蛮俗气的想法——我认为一个作家写一辈子,还是要留一个“大东西”。《好天气》就是我想象中的“大东西”。在这方面,我也不能免俗。
《好天气》单行本
澎湃新闻:我看到一个读者说他对苏童老师充满了敬意,因为作为一个写短篇比较舒适的作家,他交出了一部有诚意的长篇小说。
苏童:要有一部“大东西”,这其实是一种俗气的想法,但可能我的想法也代表了很多人的想法。一个人在创作上有他喜爱的东西,有他想要的某种辉煌的东西,他老臆想着写出一部惊世之作,当然也总有遗憾。
对我来说,写完《好天气》,基本上是一个心愿完成了。尽管它还是不如我想象的那样。我原来想象是写百万字的。但这个时代,百万字的东西,我估计都没几个人看,可能只有我的编辑咬着牙看完,一边看一边想“你为什么要写这么长”。现在也已经够长了。好在它好看。
澎湃新闻:你后面还会继续写短篇或中篇小说吗?
苏童:我现在还没休息够,你想我11年折腾这个长篇,最近还处在放空的状态。中篇小说我估计不会再写了。既然说是舒适区,我情愿睡一个最好的沙发是吧。短篇小说就是我的沙发。
苏童短篇小说自选集《夜间故事》
作家的变化有时是一种本能
澎湃新闻:当今天的你再被问及“先锋”,你会想到什么?
苏童:创作的道路是非常奇怪的,我们一般说道路向前,但有时创作道路的变宽反而在于后退那么几步。我所谓的“后退”,就是不那么先锋。
具体来说,我写《1934年的逃亡》《罂粟之家》,甚至到《我的帝王生涯》,我的故事都是打碎的,整个叙事情节基本上没有线性的东西,是块状。用色彩来比,它是一块一块的。
到了某一个阶段,我开始退回我们中国传统小说中的白描,不再用色块去考虑小说的构思,而是完全用线条,一笔一笔地勾勒。然后我也突然发现讲故事的乐趣,这是青年先锋时期不屑做的。当我捡起白描,捡起故事,我发现世界越来越开阔。但是我对那种充满探索精神的文本还是充满敬意的,只是很难持续。
创作其实也是一种生产力,它是否能持续,跟你选择的写作手法有关系。我发现传统是有力量的,它是可扩张、可生根、可开拓的,它的疆域反而是大国,反而比看起来天马行空的现代派小说更广阔。
我现在对传统的尊敬发自内心,就像我青年时代想天马行空,想标新立异,也是发自内心。但一个作家会有变化,无论是创作态度还是创作手法,他的变化都来自他内心的某种召唤。又或者说他有一个方向感——哪个方向最亮堂,最开阔,能走到最远,他又会往那走。有时也是一种本能。
苏童小说代表作
苏童作品系列(2020)
澎湃新闻:你说过一句话,做一个可持续的作家的意义,要大于做先锋作家的意义。
苏童:现在回头去看我们当时那一代所谓的“先锋作家”,每个人的东西都是青春期的荷尔蒙的回忆。荷尔蒙在创作中也会发挥作用。往往是青年时期的,很旺盛,注定是想造反,造文学秩序的反,造故事的反,造寓言的反。
但是造反不能造一辈子。突然有一天你会发现,当时你想造反、想破坏的那个东西,它是多么美妙。等于说,原来想革别人的命,后来被别人革了命,就是那样的感觉。对于我们传统的文学手法,就是这种感觉。
到了后来,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故事本身做出了选择。就像《好天气》,它注定是两个招娣的故事,注定是咸水塘的故事,它注定选择这样的笔法。
澎湃新闻:对于一个作家来说,“可持续”三个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你早已成名,大家会对你有更高的期望。
苏童:“可持续”背后还有一个隐藏的问题。大家都会用进化论的视角看待一个作家的写作生命——应该越写越好,或者一直保持着某种旺盛的创作力。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我个人感觉,创作力和身体很有关系。青年时期的作品,你回头去看会看到很多问题,但你也能看到那种激荡感,那种荷尔蒙。年纪大了以后,五六十岁以后,荷尔蒙在作品中消退了,作品会呈现出另一种面目,它更真实,也更深刻。
比如你看《城北地带》,明显是有荷尔蒙的对吧,但是《好天气》里没有了。《好天气》就是一个60多岁的老人,带着一种沧桑在讲一个故事。
澎湃新闻:越到后面,交出新作时会不会越有压力?
苏童:肯定是带着压力,但你只能带着压力写作。我作为青年作家的时候是没有压力的。先锋作家写小说有什么压力?可能唯一的压力就是怕别人说你庸俗。
现在的压力是,你有那么多铁杆的读者,你会觉得一部作品的面世始终伴随着隐形的压力。如果没有这个压力,《好天气》也用不了11年。我得把自己这一关先过了,再交出去。
当作家不得不面对短视频时代
澎湃新闻:60岁以后,你的生活重心除了写作还会放在哪些地方?
苏童:重心还在写作。
澎湃新闻:除了写作就没别的了?
苏童:其他的都是休闲。比如我养花弄草,在院子里做园丁。说实在的,也还是为了更好地写作。我相信花草能够提炼空气,让你闻到大自然的气息,同时也是在锻炼身体。我现在的生活也很单调,要不然就是给学生上课,就这样。
澎湃新闻:我们今天来到了一个视频时代、流量时代,作家的处境,或者说作家和读者的关系可能也在发生变化。你对此有什么感受吗?
苏童:今天,一个作家不得不面对短视频时代,其实也是一种压力。从某种意义上说,你的形象、你的言语,甚至你的声音,都会对你所塑造的文学形象有所破坏。我这个人比较挑剔,对我不喜欢的作家形象或者说话声音,我就不爱看,也不爱听。但是今天作家必须全方位地暴露给大众,这都是新的课题。所以你要问我,我更愿意回到过去。
澎湃新闻:不是所有人都喜欢镜头。
苏童:你怎么看待它,那是另外一个问题,除非你真能做到决绝,拒绝所有碎片文化对自己的侵扰。中国我想只有两个作家做到了决绝,一个是王安忆,一个是残雪,她们基本保持了说“不”的生活方式。
每个作家都是这样的:一部分的他是被别人看见的,一部分的他是自己的秘密。他心里总有一块地方是别人进不去的。但是今天的绝大多数作家,因为这个或那个原因,不停地在出镜。
比如我的编辑还在帮我做短视频,我自己是不要看的,我害怕看见我自己,但是为了配合营销,我不得不做一些本身很抗拒的事情。这是这个时代的生存。任何时代的生存都不可能让你尽善尽美。按我的心愿,一个作家跟读者的联系,最好就是一封信,我愿意回信就回信,不愿意回就不回。
但今天,作家很像在表演,他要把自己好的那一面表演给大家看。但是一个作家好的一面能有多少呢?读者看了你的短视频,喜欢你的人又有多少?我也一直在说服我出版社的那些小伙伴,我说你们不要认为每天刷到苏童是一种成果,我说从另外一方面去想,那是一种最大的失败和悲哀。我们年轻的时候都没有想到作家会遇到这样的处境,今天还要面对这样的事情。
澎湃新闻:这样的处境会让你有什么样的感觉?
苏童:会让你的生活有一种破碎感。这种破碎感你必须面对,你得经营这一堆碎片,是吧?
我有时会想到我们青年时代的写作,基本一张破桌子,一个蓝色的塑料台灯,很多作家就这样写,然后交给杂志社、出版社。他文学道路中要打交道的是那几个编辑,是几个文学爱好者,他们看完你的作品,说这个牛,那个不好。也会突然收到一个陌生读者的来信,告诉你他在什么场景下读了一部作品,产生什么样的感触。那时候作家与这个世界的关系,那么原始,那么简单,那么美好。
但它已经过去了。现在,一个作家要打理自己的作品、自己的形象,他被卷了进来。如果你没有足够的勇气说不,势必就会身不由己。你不停地在捡自己的碎片,越来越多,生活就是这样,然后你只能持续地捡下去,捡的时候还要保持合适的身段,保持所谓的大众形象。每个作家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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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6月9日10时30分许,韦东奕账号粉丝已突破2310万。
视频中,韦东奕面带微笑,牙齿存在缺失情况。许多网友对韦东奕的健康状态表示担忧。
6月7日,原央视主持人赵普公开发声,呼吁学校关心和干预韦东奕的健康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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